“数字人”越像人，我们越要守住这条线
（图片来自网络）
“数字人”技术在电商直播、销售客服等场景落地应用，以“形神兼备”的特性走进人类生活，却也带来伦理挑战。当“数字人”愈发像人时，亟待构建伦理治理框架守住技术边界。
“数字人”的伦理困境：“数字人”作为以真人为蓝本的虚拟分身，既能精准复刻人类外貌、声音和行为举止，又能依靠算法注入“类人心智”，具备近似人的思维与价值判断，正化身带货主播、虚拟教师等多重角色，打通虚实边界，重塑社交与劳动形态。然而，当其愈发像人，甚至在某些维度超越人类时，一系列伦理追问浮现——“数字人”算人吗？应否被赋予独立人格权？这些疑问集中折射出“数字人”面临的伦理困境，更需关注“AI复活”等做法对现有伦理秩序的冲击。
“数字人”潜在的伦理风险：在融入人类生活的过程中，“数字人”催生了主体弱化、情感异化、责任真空等伦理风险，给人们的自我认知、情感关系与责任意识带来挑战。一是人机边界模糊造成主体弱化。“数字人”拥有近乎人类的外观、思维和判断力，可自主决策、自主行动，极易引起人们信任和依赖，从而模糊人与工具的边界，将“数字人”误认为拥有独立人格的“人”，导致人与“数字人”的主体边界松动，人可能向“数字人”让渡判断和决策权，沦为“数字人”附庸。二是算法精准投喂引发情感异化。“数字人”可按需定制人设，持续推送情绪化内容，满足人们情感需求，长期接受虚拟慰藉易形成情感依赖、忽视现实社交。三是身份黑箱与平台卸责形成“责任真空”：“数字人”以高度类人形象活跃时，身份标识被遮蔽，出现问题时平台推诿，责任主体难锁定，形成“无人追责”的真空地带。
“数字人”伦理风险的治理之道：为推动“数字人”向善发展，需构建伦理治理框架。一是坚持以人为本重塑人机边界，明确“数字人”工具属性，嵌入身份水印与风险提示，设置“人类最终决策权”，建立预警系统；二是筑牢情感护栏拆解情感茧房，平台建立熔断机制监测用户依赖，用户主动“破茧”回归现实；三是锚定责任主体强化内容监管，建立身份备案与算法透明化机制，加强平台内容拦截与追责，守护数字空间清朗。
（作者单位：上海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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